啪!
叶萸晚一巴掌甩在萧安的脸上。
扭头看向暖暖,声音温柔:“暖暖,别怕,有妈妈在。”
她露出一抹微笑,看向女儿。
好戏,该上演了。
王大花不是喜欢演吗?
那她赔她演到底!
叶萸晚扔开萧安,旋即一头撞上了木门。
打开门——冲了出去。
“杀,杀人了——!
救命……救命啊——!”
“妈,妈妈,呜呜呜……”暖暖紧随其后:“妈妈,暖暖害怕。”
叶萸晚将女儿抱在怀里,脑袋上的血抹了点在女儿的额头上,眨眨眼。
“哇!”
暖暖哭的更大声了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槐阳村不大,大部分的村民住处都在一个地方,而萧家又是大院,周围都住着人。
这会儿正是晌午。
都在做饭。
听到这一嗓子,纷纷伸长了脑袋出来看热闹。
“我的天老爷啊,怎么成这样了,满头都是血!”
王婶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。
萧家这小媳妇儿和小丫头,怎么满脑都是血啊。
“快,快擦擦。”
王婶拿出帕子,看到叶萸晚额头上的伤口,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这伤口,深的哟!
“天杀的!
居然敢打老娘——!”
被打的七荤八时的王大花睁开眼,就看到桌上有一把菜刀。
抄起刀就冲了出去。
“哇,奶奶不要杀我和我妈妈,没关系的,就算安安哥哥推我下水,想要淹死我……我也没关系的……”暖暖蜷缩在叶萸晚的怀里,哭的撕心裂肺。
暖暖是真心哭的。
从记事起,她就被萧安欺负。
三岁前没有记忆。
但从小到大,安安哥哥有白面馒头,她只能吃糠混红薯。
她也想吃白面馒头,每次,妈妈会偷偷的给她吃。
可是被奶奶发现了。
妈妈就会挨骂。
呜呜呜……暖暖哭的更伤心了。
“王大花!
你个蛇蝎心肠的,把人打成这样,你是欺负人家没人出头啊!
”纷纷有人站了出来,虽然说不想得罪邻居,但这人都被打成这样了!
再这样下去,怕是要闹出人命。
“快去请大队长来。”
“多可怜的小丫头啊!
怎么就碰到个这么黑心黑肺的奶奶。”
被拦住的王大花气的头昏脑胀,“叶萸晚,你真会装啊!
骗了老娘五年!”
还以为是绵羊,没想到居然是一匹恶狼!
“我这脸,都是被这个小贱蹄子扇的啊!”
王大花的刀被村民夺走,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,“当家的,我不活了啊,你的 好儿子,讨的好老婆啊,她要打死我这个老婆子啊!”
“你说打死你,就打死你?
萸晚都伤成这样了,流了这么多血,你怕是想害人命啊!”
王婶老早就看不惯王大花了。
心毒的很。
去年还偷偷的毒死她家两只大公鸡。
很深的仇怨了!
报到大队长那,大队长以没有证据,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但从此王婶和王大花的梁子就结下了。
“小贱蹄子!
你不就是妒忌我儿子比你儿子有出息吗?!”
王大花:“装什么大尾巴狼!”
“王婶,呜呜呜……”叶萸晚伤心的哭了起来。
这些年被磋磨的叶萸晚早就瘦脱相了,但是刚嫁进来的时候,王婶可是记得清清楚楚,这小姑娘青春洋溢的很!
都是被王大花这个黑心黑肺的欺负的。
王婶安慰她:“萸晚啊,你放心,大队长来了,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!
在这槐阳村,还没有这样的恶婆婆过,王大花,你可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啊!”
“王大嘴巴,你给老娘住口!”
王大花气的口水都喷出来了,“叶萸晚,等我儿子回来了,就让他休了你!”
叶萸晚害怕的哆嗦着肩膀。
低垂下的眸子一片骇然的杀意。
她低声道:“大队长不会帮我的。”
“怎么会?
等大队长来了,我看她还怎么蹦跶!”
王婶正愁找不到机会磋磋王大花的锐气呢!
仗着有个正式工的儿子,在槐阳村都可以横着走了。
“闹哄的,都围在这里干什么!”
大队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头。
长了一双倒三角眼,下三白,狭小的眼睛看人时,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闭着眼走路的。
“富……富贵啊!
这个小贱蹄子,你看我的脸,都被她打成什么样了!
打婆婆,这如果是放几年前,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啊!”
王大花指着自己肿胀的脸。
“还有这事?”
看到王大花的脸,大队长皱了皱眉头,“萧家媳妇儿,再怎么说,你也不能打人啊!”
大队长也姓萧,是王大花死去丈夫的哥哥。
一派的官威。
上辈子也闹得大队长来了。
但大队长只说;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哪个媳妇儿不受婆婆的磋磨?
你自己就没有问题?
——既然嫁了进来,就好好的把安小子抚养长大!
家鸣在城里也能安心工作。
这一次,大队长仍是搬出了这一套说辞。
“难不成我的婆婆唆使萧安,推我女儿下水,也是我的问题吗?”
叶萸晚握紧了拳头,一脸的倔强,“如果大队长是这样认为的话,那我就只好去公安局问问了,唆使犯罪,到底要不要蹲大狱!”
大队长没想到叶萸晚会敢呛自己,毕竟自己可是大队长。
蹲大狱?!
“你个小贱蹄子!”
王大花下意识就要去打叶萸晚。
被拦住了。
穷凶极恶落入村民的眼里,叶萸晚就是一个完美的受害者。
他们也大概明白了怎么个事。
但都是邻里邻居的。
就听到叶萸晚说:“萧安今天连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想要杀害,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,谁家没有小孩?
保不齐……”叶萸晚没有继续再说下去。
“是啊!
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小孩,连自己的妹妹都害?”
“虽然是同父异母,但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啊!
萧安都十岁了……”“十岁的孩子懂什么!
哪能是故意的?!”
见村民的议论,王大花急了,“你们这些人,在胡说八道些什么!
叶萸晚,你想毁了我的孙子啊!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叶萸晚护着暖暖,“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,我还不确定,在我怀着暖暖七个月的时候,被推下了水,那时我在河边洗衣服,我身边只有萧安一个人!”
如果不是因为七个月早产,她的暖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虚?!
当年的萧安才五岁!
——什么是天生坏种?!
“五年前……萧安才五岁啊!”
王婶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,倒吸了一口冷气,“坏真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!”
“是啊,五岁的孩子居然能害人!
我也记得萧家媳妇儿七个月早产的事儿,差一点就一尸两命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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