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霜降那日,岭南榕城的空气里糅杂着龙眼木熏香与咸腥海风。
菜市场口阿珍的烧腊铺子刚支起炉火,"砰"的一声脆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。
玻璃橱窗炸裂的瞬间,油鸡滚落在青砖地上,翅尖还沾着几点火星。
"又是阿伟在搞事!
"卖云吞面的陈叔将竹升面杆重重杵在案板上,惊得案板上五只云吞"咕噜噜"滚作一团。
街坊们循声望去,染着蓝头发的青年正攥着半截碎玻璃抵在喉结,对面商铺王老板举着的剁骨刀在晨光里泛着寒光。
人群突然骚动起来。
阿伟染着荧光绿的机车在巷口歪斜着,车筐里散落的零件叮叮当当滚进排水沟。
这个被称作"鬼仔伟"的青年总爱在深夜骑车呼啸而过,惊得猫狗四散。
但今日他的装扮格外怪异——脖颈处缠着道黄绸,指缝间渗出的血渍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。
"他手里的不是玻璃!
"扎蝴蝶结的小女孩突然挤进人群。
阿伟女儿小满抱着维尼熊玩偶,乌黑的大眼睛眨了眨,"是...是祠堂的琉璃瓦!
"此言一出,现场顿时凝固。
卖糖水的阿婆手中竹勺哐当落地:"琉璃瓦?
那可是太公亲手从南洋带回来的..."她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指向巷尾,那里静静矗立着百年历史的陈氏宗祠。
---第二章 密匣迷云祠堂的香火在暮色中明灭。
阿伟跪坐在蒲团上,额角还残留着方才争执时的抓痕。
父亲陈伯的咆哮仍在耳畔回响:"你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?
当年太公立的规矩,长子继承祠堂,次子..."话没说完就被呛得剧烈咳嗽,床头那盏长明灯忽明忽暗。
小满踮脚去够父亲衣袋里的创可贴,却摸到个硬物。
那是块雕着并蒂莲的玉佩,背面刻着潦草的小楷:"四九年腊月,见吾儿于榕江畔。
"玉佩沁凉的触感让小满想起昨晚母亲醉酒后的呢喃:"你爸不是陈家的人...二十年前那场大火..."子夜时分,阿伟摸黑溜进祠堂。
月光透过雕花木窗,在供奉关帝的神龛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当他掀开神龛夹层的刹那,一道金光骤现——檀木匣里躺着本泛黄的族谱,墨迹被岁月晕染成诡异的蓝紫色。
"长房次子陈伟,生于民国三十八年腊月初八戌时。
"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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