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-我站在巷子口，望着那家照相馆的招牌。
"时光照相馆"五个字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绿光，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注视。
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分，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。
我攥紧了手中的纸条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地址和时间。
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一个神婆那里买来的消息，她说这家只在午夜营业的照相馆，能拍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。
凉风卷着几片枯叶从脚边掠过，我下意识裹紧了外套。
这条巷子安静得可怕，连路灯都像是蒙了一层灰，光线昏黄而模糊。
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，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扭曲变形。
照相馆的门是深褐色的，上面斑驳的漆面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我抬手想要敲门，却发现门虚掩着，发出令人牙酸的"吱呀"声。
"进来吧。
"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里面传来，我浑身一颤。
深吸一口气，我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陈旧的霉味，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。
我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昏暗的光线，才看清室内的陈设。
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相框，每一张照片都笼罩在阴影中，看不真切。
"林小姐，请坐。
"我这才注意到柜台后面站着一个人。
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中山装，面容清瘦，约莫四十岁上下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，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奇异的光泽，像是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。
"您怎么知道我姓林？
"我警惕地问。
老板微微一笑，没有回答。
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柜台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"您想要拍什么样的照片？
"我犹豫了一下，从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
那是我和父母的最后一张合影，拍摄于十年前的那个雨夜。
照片上，我们三人都笑得很开心，谁也没想到那会成为永别。
"我想......"我的声音有些发抖，"我想再拍一张全家福。
"老板的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，瞳孔微微收缩。
他接过照片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，然后抬头看着我："你确定要这么做吗？
"我点点头，喉咙发紧。
"跟我来。
"他转身走向里间，我连忙跟上。
里间的空间比外面要大得多，正中央摆着一把老式的红木椅子，背景是一面暗红色的绒布幕帘。
角落里堆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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