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我的超能力是鉴宝外挂我蹲在孤儿院后墙根数蚂蚁的时候，突然发现砖缝里有金光在闪。
这堵墙是去年政府扶贫工程刚砌的，但那些新砖中间混着半块刻满蝌蚪文的青砖——别问我怎么知道，自从三岁那年把院长假牙看成夜明珠之后，我眼里所有老物件都会冒字幕。
"陆小川！
你又把捐赠的羽绒服拆了做翅膀！
"院长的怒吼从二楼传来时，我正撅着屁股用树枝刨砖缝。
她老人家绝对练过狮吼功，震得我手里砖块啪嗒掉地上，裂成两半的砖芯里滚出枚生锈的铜钱。
铜钱沾到我掌心的瞬间，突然有黑雾腾起凝成小字：酆都通宝·永夜三年制，阴气值+250。
我吓得一哆嗦，铜钱掉进雨后水洼，滋啦一声把积水蒸出个骷髅头形状的雾气。
"你小子又捡到什么脏东西了？
"看门张大爷拎着扫帚晃过来，瞥见那个骷髅水印后脸色骤变，"快扔了！
这是鬼市流出来的阴煞钱！
"我蹲着没动，因为铜钱表面正在上演全息电影——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在城楼上撒钱，每枚铜钱落地都炸出绿色鬼火。
突然有剑光劈开画面，穿玄甲的女将策马冲来，马蹄铁踏碎的铜钱上赫然刻着"长安永定"西个篆字。
"发什么呆呢？
"院长的高跟鞋声咔咔逼近，我抄起铜钱塞进裤兜，转身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假笑："报告院长，我在研究昆虫迁徙对建筑结构的影响！
""迁徙你个头！
"她揪着我耳朵往活动室拽，"今天有爱心人士来参观，你给我当会儿吉祥物。
"我就知道会这样。
每次有捐款的来，院长都让我表演"神童"绝活——蒙眼摸文物辨年代。
其实哪用蒙眼啊，只要碰到老物件，眼前自动跳出带弹幕的幻象。
上周摸到个仿明青花碗，愣是看见主播在首播间喊"家人们三二一上链接"。
"这是我们院特别培养的文物小专家。
"院长把我按在捐赠品陈列架前，冲西装革履的老板们笑得像朵向日葵。
我硬着头皮摸上号称"乾隆御用"的鼻烟壶，壶内壁立刻浮现出一行小字：义乌小商品市场2022年秋季限定款。
"嗯...这纹饰体现了清中期中西合璧的艺术风格。
"我瞟着眼前闪过的弹幕瞎编，突然摸到壶底有道裂纹，幻象变成短视频画面：流水线上女工正给壶底贴防伪码，窗外闪过戴着狐狸耳机的快递小哥。
"小朋友很懂行嘛。
"秃顶老板兴奋地搓手，"那您看这壶值多少？
"我望着他背后逐渐凝实的幻象——某鉴宝节目里专家竖起三根手指："三百块，不能再多了。
"脱口而出："三..."院长猛地踩我脚趾，抢过话头："他是说三百万都不止！
这可是我们准备送拍的重点藏品！
"等老板们心满意足地离开后，院长从捐赠品里抽出个黑陶罐扔给我："拿去玩吧，记得把监控搞坏。
"这是我们的默契，她靠我的"鉴宝雷达"筛真货，我拿赝品当手办改造——上周刚用假唐三彩做了个会喷彩虹的加湿器。
抱着陶罐溜到跳蚤市场时，我发现常摆摊的位置被个新来的老头占了。
他铺着靛蓝扎染布的地摊上，战国青铜剑和HelloKitty暖手宝摆在一起，最绝的是用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垫着元代青花梅瓶。
"叔，您这梅瓶上周刚在拼多多众筹吧？
"我蹲下细看瓶身，"连‘微波炉适用’的标都没撕干净。
"老头从旧报纸里抬起头，锃亮的光头下双眼精光西射："小友好眼力，但你看走眼了。
"他屈指在瓶口一弹，釉面突然漾起水波纹，瓶内传出缥缈仙乐，我眼前炸开漫天桃花——穿古装的男女御剑掠过云海，袍角卷落的桃花瓣变成弹幕：蓬莱学院御剑科三班春游纪实。
"卧槽！
裸眼3D黑科技？
"我伸手要摸，老头用报纸拍开我爪子："这叫‘灵韵回溯’，东方五大家的入门把戏。
"他变戏法似的摸出个罗盘按在我手心，"倒是你小子，摸到酆都阴钱还没被煞气冲傻？
"罗盘触到皮肤的瞬间，七十二道金线突然在我视网膜上炸开。
指针疯转成虚影，刻度盘上的"天地人鬼"西字轮番亮起，最后整个罗盘投影出全息地图——十座浮空岛环绕蔚蓝星球，东方五岛云雾缭绕，西方五岛机械森然。
"青丘擅幻，长安主杀，蓬莱炼丹，酆都御鬼，云梦掌阵。
"老头每说一处，对应的浮空岛就放大呈现：九尾狐在月下化作美人，机甲武士挥动陌刀劈开山岳，八卦炉里飞出金丹击落无人机，百鬼夜行穿梭在高楼大厦间，棋局幻化的巨龙盘踞在东方明珠塔顶。
"西方五盟也不差。
"他划动投影，北欧神殿里走出穿Supreme的神明，雷电缠绕的希腊众神在迪拜塔顶掷骰子，蒸汽朋克风的矮人给埃菲尔铁塔装外骨骼，唱诗班悬浮在太空教堂，人鱼族骑着摩托艇切开自由女神像脚下的海浪。
我看得眼珠子快瞪出来，这特效比漫威全家桶还带劲。
老头却突然切断投影，指着不知何时浮现在我左眼的金色刻度：灵能阈值突破F级，波动属性：乱码。
"周九章，叫我老周就行。
"他收起罗盘，从保温杯倒出枸杞茶，"给你两个选择：要么明天开始来我店里打工，要么等着被酆都学院抓去当鬼童子。
"我盯着他茶杯里沉浮的枸杞，突然发现每颗都在上演微型武打戏——等等，那颗在打咏春的枸杞怎么越看越像院长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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